误闯入他的院子,他便一口咬定我是他的侧室
北京治雀斑的医院 http://baijiahao.baidu.com/s?id=1713926055703496631&wfr=spider&for=pc 第1章 公元年夏日的某天,北京。 屋里的光线出奇的暗,要不是墙角的一盏落地灯发出影影绰绰的光来,家什物件的都依稀辨不得了。柯蓓丽懒懒的斜倚在屋角的沙发里,这个位置若是她不开口,定然无人会看到她的。 柯蓓丽这个时候却不想就这么埋没了自己:“前些日子,你猜我去哪了?” 坐在另一角的马诗内在落地灯光的照射下,不自然的嘴角了下,挪了身子,把自己从落地灯的光圈中解放了出来。 柯蓓丽脸上露出一个嘲讽来,给自己点了只烟,吸了一口,走到马诗内坐的沙发那,侧坐在了沙发扶手上,把身子靠在马诗内的身上,缓缓的从嘴里吐出一串烟圈,看着一个个烟圈冉冉上升,扩大,消散在空中:“我去找了黄绮颖。你没发现我的身子轻了,不臃肿了?” 马诗内看了眼柯蓓丽的肚子那,这才发现,这女人的肚子瘪了:“你做了什么?” 看着马诗内紧张的模样,柯蓓丽调侃的意味加深了:“别紧张,我只是把孩子生了。黄绮颖帮我接生的。我都有点喜欢她了,只接生,不多问,孩子给了我,掉头就走。才多大点的年纪,就这么冷酷,我都怀疑她是机器人了。不过没关系,她不过也只是你们的一个牺牲品,不对,是你们的科学实验品,基因合成人类。哈哈,男人真的太可怕了。” 马诗内急急地打断了柯蓓丽的话:“别乱说话,什么基因合成人类,她跟你我一样是正常的人类。她爸爸是我的导师。那孩子你准备怎么办?” 柯蓓丽离开了马诗内,在屋子中间转着圈,一点也不象刚生完孩子没多久的女人:“哈哈,跟你我一样?她是你导师的女儿,你还算计她?你这人倒是‘人不为己,天诛地灭’的最好注释。为了你的野心,你设了这个局,牺牲你导师的女儿,要让你的野心、理想成为事实,完成你的宏图大业罢了。我说对了吧。” 马诗内的脸色铁青,青筋暴露:“你跟黄绮颖说了这些?” 柯蓓丽的一笑:“你不紧张你的儿子,倒紧张我对黄绮颖说什么?” 马诗内往沙发里缩了缩,柯蓓丽笑的更欢了:“我原本会的,可一想,还是不要的好。她那么清高,不管正常不正常,反正我不喜欢她。她倒霉我才开心呢。至于你的孩子,你放心,我会把他送到很遥远的时代,你永远也见不到他的,是个男婴,很漂亮的男婴,他会很有出息的,会永载史册的,不像你一辈子默默无名,身无分文,只能在耗子洞里算计别人。” 马诗内悄悄的长出了口气,柯蓓丽看到了,冷笑了一下,把手里的《清史简史》扔进了马诗内的怀里:“你放心,我不会缠你的。不过你的未来我不敢保证了,你的儿子是不是会放过你,我也不敢保证的。” 柯蓓丽飘然而去,屋子里留下了一屋子的香水味和一本《清史简史》。马诗内叹了口气,翻了翻柯蓓丽留下的《清史简史》。他不知道是不是应该为十几年前的计划承担后果,自己那没见过面的儿子是不是会报复自己,黄绮颖是不是会成为牺牲品,这不是他考虑的,他考虑的只是他想重回昔日的光辉,把祖先没实现的心愿完成了。 一抬手,马诗内把落地灯也关了,屋里一片漆黑……。 两周后,图书馆的古籍部,黄绮颖翻着自己的医学书籍,看了两页,却无法集中精神,随意的把眼睛投向窗外的亭子里的“曲水流觞”,看着看着,绮颖的脑子有点真空了,跟着弯弯曲曲的“曲水流觞”线路来回轮回旋转,在那眩晕,似乎有所悟,似乎又无所悟。 “这弘旺,怎么没写什么呀,还尽是错别字。”欢欣在那小声嘀咕着,站了起来。 绮颖从真空无所思中惊醒了,把脑袋凑了过去,全是中文,叹了口气,中国字就认不得几个,可是为什么感觉有点奇怪,为什么看上去这些文字暗藏某种规律呢,就象刚才看的“曲水流觞”?绕呀绕,非要把人绕糊涂了。 绮颖干脆坐了下来,在那看起来,脑子在来回排列着各种可能:“欢欣,你告诉我这几个字是什么字?” “啊,这些是繁体字,我也认不全,你说的这个字我不认得呀。” “那你还说是错别字。”绮颖瞥了眼欢欣,把下面的话还是给吞回了肚里。 听了绮颖话的,看到了绮颖表情的欢欣有点不高兴,可还是忍住了,拉起了绮颖:“走吧,你又看不懂。”说完拖着绮颖就去书店了。 “这些书,你买了吧,对你的中文大有好处。”欢欣热情地鼓动着绮颖,大有要喊出“亲,亲”的架势来了。 绮颖看了下,上面的字,她也就认得“清”,别的真没几个认得的,翻了翻,几个不认识的字跳进了眼里,猛然间跟刚才的一切联系了起来,一种破解密码发现玄机的兴奋刺激着绮颖,随手翻到了康熙四十一年…… 康熙四十一年,那还是满洲人进关才五十八年,还是是“福金”不是“福晋”;是“额捏”不是“额娘”;是“罕阿玛”不是“皇阿玛”的时代;是满语还是后宫、王府通用语言的时代。 绮颖居然就站在了这样真实的康熙四十一初春北京的大街上,不是影视剧里的道具康熙四十一年,一切全拜赐于那个时空机。 乘坐时空机穿越三百六十年的黄绮颖,只以为自己只是次时空旅游,随便转转,游览观光一番就可以平安无事地回到未来,却不知潘多拉的盒子已经打开,命运罗盘已经开始运转,一切一切全已改变,是恢复历史,还是颠覆历史,抑或就是次历史重现呢? “宿命积福应,闻经若玉亲”——北周无名氏《步虚辞》 厚厚的窗帘挡住了外面的阳光,漆黑的房间内真有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觉。易欢欣在床上翻滚着,床单给揉的皱皱的,自从遇到ABC黄绮颖后,就特别相信命运了。 在床头摸了半天,欢欣才想起,那堆清史,昨天一气之下扔给了黄绮颖,这个黄绮颖,让人真是受不了了,就一个假洋鬼子,拽什么拽,读书好,有个屁用,倒头来还不得给咱家打工,自己的那句:“这只是中国最后一个朝代,都比米国的历史长,什么叫文化,这才是文化。”才是正理,什么都不懂,还在自己面前装,装是会遭雷劈的。 想到这,欢欣不禁一笑,算了吧,ABC(AmericaBornChinese)的智商就这点,咱得多担待,先打个电话,要回那些清史资料来,然后写自己的煌煌巨著,张爱玲说过:“出名要趁早。”真理呀,欢欣给自己定下了人生目标,十六岁前一定要见到冷脸热心铁血柔情的四哥,当前任务就是加紧完成书里对四哥的。为了四哥,欢欣费了半天劲找到自己的OnCall。 挂了欢欣的OnCall,绮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,呆呆地看着茶几上欢欣惦记的那一摞书,是不是这些书有魔法?拿起了最上面的那本,随便翻着,仍旧是看不懂的中文,没有了破解谜题的勇气,却有了无尽的烦恼。 一切倒退回图书馆的那天,那天肯定是中了魔,先是觉得那本破书里有什么秘密,接着就受了欢欣的鼓动买了眼前这堆害死人不偿命的书,再接着居然从Tony那搬来了时空机,然后,然后,就是噩梦的开始…… 绮颖气鼓鼓的扯着左手手腕上的玉镯,碧绿透水,温润而泽,不懂玉的绮颖也知道这不是一般之物。绮颖甩了甩了头,“好奇害死猫”,好奇没害死自己,却害得自己有了个甩不掉的麻烦了。用余光扫了下边上的“麻烦”。 “麻烦”其实长的很帅,穿着绮颖亲爱老爹的衣服,正饶有兴趣的看着绮颖。绮颖白了“麻烦”一眼。 绮颖又斜眼偷偷打量着“麻烦”,不得不再次承认“麻烦”长的不错,虽然不是惊为天人,却也是秀色可餐,尤其是那双眼睛,那时隐时现的笑容,真诚中带着些蛊惑的味道,也许根本就是吸血鬼转世。 不过“麻烦”肯定不是吸血鬼,虽然是个三百多岁的老男人,却实实在在是个活生生的男人。 男人从沙发上捡起绮颖随手放的OnCall,了下,似乎遇到了难题,翻来覆去地看,绮颖不得不伸出手指,指点着该如何操作,刻意的不去碰眼前这个大“麻烦”修长的手指。男人的手,灵巧细长秀气,大拇指上套着个玉扳指,绮颖不禁多看了两眼,想着跟自己的玉镯是一套才对。 男人发现绮颖盯着自己的玉扳指,一个清新温柔的笑容浮上了面颊,就要去摘玉扳指,绮颖头一扭,嘴一撇,拒绝了男人的好意。 侧福金,“麻烦”口口声声的咬定绮颖是他的侧福金,看了看外面的青天白日、艳阳高照,绮颖就是想不明白:“侧福金是做什么的?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 “就是爷的侧妃。在爷的院里,你的地位仅次于嫡妃。” 绮颖听了这一串名词,在努力的用自己有限的中文思考着:“我不能算的,我跟你没关系的。我进了你家门也就那一会儿时间,哪有我就成了你的那个侧妃的道理,还有你家当时那么安静,一点不像有结婚典礼的样子呀,中国的婚礼不是很热闹的,要放鞭炮的?” “你怎么到爷的院的?” 绮颖把手心向上这么一摊,很无奈,很无辜:“不是我要去的,是你要娶的侧福金求我去的。害得我穿着那一身又重又沉,差点还把我绊倒的衣服,坐上了那个难受要死的轿子,给人抬到你家的,见到了你。” 男人露出了调侃的笑容:“然后在爷的家里,你跟爷做什么了?” 绮颖看到男人的笑容,一下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,栽赃陷害不带这么的:“等等,我申明,我是到了你的家,可是我跟你之间什么也没做过,什么也没发生过,我跟你之间是清白的,任何关系也没有的。” 男人看着满脸怒气的绮颖,委屈的说:“时代再怎么不同,这天地是拜了,坐帐是坐了,子孙饽饽吃了,合卺酒也喝了。怎么能说什么也没做,什么也没发生,什么关系也没有呢?” “ThenameofGod(以上帝的名义),天地是拜了,坐帐是坐了,子孙饽饽吃了,合卺酒也喝了,这些都是什么呀,我哪做个这些,我根本没做呀。” 男人抬起头仔细的上下打量着绮颖:“难道嫁我的不是你?” 绮颖拍了下手:“我什么时候嫁给过你呀。当然不是我了,我早说过,我没跟你结过婚呀。原来要去你家的那个妹妹不幸遇难了,她的佣人吧,要我替她去下,就这么简单。那些人也没跟我说过要结婚,要是说了,我怎么会答应呀。” “哦,你只是穿着那一身又重又沉,差点还把你绊倒的衣服,然后坐上了那个难受要死的轿子,给人抬到了我家?”男人嘴角向上挑起了个优美的弧度,可在绮颖看来,就是嘲讽自己是个十足的白痴。 “那进了我家,你有没有跟我一起跪下磕头?” “有过哦,还好几次呢。跟不跟你,我不知道了,我头上蒙块大红帕子呀。” “那你为什么头上要蒙块大红帕子?” “她们说什么,女孩子第一次到陌生的男人家就要盖这个。为什么要盖这个呢?真不方便。”绮颖反问男人。 “这个我就不知道了。我只知道女人出嫁要盖那块红帕子。那你有没有跟我一起,坐在一张床上?” “不对,不对,如果真是结婚,她们怎么会不告诉我呢。她们不像坏人的。她们只是说这样去你家就可以了。然后我就可以走了。我是跟一个男的,一块在一张床上坐过,可是不是你,我不知道了,反正是个男的。我那时又饿又渴又想上洗手间,边上是谁我可没注意哦。我也没想注意。” “那你有没有吃过子孙饽饽?” “子孙饽饽?象饺子的?是那个生的吗?你家真抠门,也不烧熟,还好意思问我生不生。真是的,我当然说生了,本来就是生的,难道我还说熟的呀。” 男人刚喝的一口水,险险的喷了出来:“这不就对了,这个生就是你要给爷生孩子。” 绮颖皱起了眉头一脸的不解:“这跟生孩子有什么关系呀。吃再多的生饺子也生不了孩子,只会拉肚子,害寄生虫病。” 第2章 虽然事实就在眼前,绮颖却不愿意就此接受,仰望天花板,祈祷着,耶稣基督何在,拯救你苦难的孩子吧。屋里的冷气已经打的很低了,可是压抑的让人还是喘不过气来,闷热的快要死人了。打开环绕影视,不为娱乐只为冲破沉闷。 男人对环绕影视又来了兴趣,看着一个个影像在身边移动转换,栩栩如生,伸手过去却触摸不到,只是身临其境而已。男人在影像中间来回的穿梭着,一会儿笑笑,一会儿点点头。绮颖用怜悯加鄙视的眼光看着一脸惊诧赞赏不已的“麻烦”,而男人不需要绮颖的解释似乎已有些明了了。 男人按着控制器,看到一个清宫戏,先是一惊,再一愕,然后居然是咧嘴一乐。绮颖看到男人的表情,好奇的看了下周围播放的影像,主呀,你真来解救我了,指着那些虚拟人物对男人说:“这戏,哦,是四爷跟小年妃的。嗯?我昨晚好像跟这也差不多,不过这衣服不对,行礼的样子跟那丫头和阿姨教我的也不一样,小年妃这是做什么?” “成亲。”男人露出一口碎玉白牙冲绮颖一咧。 绮颖白了眼男人,不用男人继续说什么了,绮颖的希望在一步步的破灭了,真的如男人说的那样了,绮颖气的“啪”一下就关掉了环绕影像。 男人看着绮颖的举动,何尝不明白,嘴角向上挑了挑:“你跟我那绝不是戏文,那是真的。不过,你们这假人都能演戏,倒也稀罕。” 绮颖的心沉到了斐查兹海渊,又上升到了珠穆朗玛峰,如果不能在自己的父母回到这所房子前解决,自己是死定了。立刻飞美利坚?绮颖看了看漂亮帅气温文尔雅的“麻烦”,有点于心不忍,扔下他一个人在这,估计不出一周他就得饿死,谋杀帅哥是要遭雷劈的。 绮颖在那左思右想,思谋一个良策,男人却问道:“有茶吗?” 才升上来的恻隐之心,又让男人的这句话给打下去了,绮颖真想渴死这个“麻烦”,终究还是没有那份狠劲,无奈之下拖拖拉拉慢慢吞吞地的站了起来,给男人奉上了自家从不喝,只摆着招待客人的茶。 男人看了眼,泡茶的是玻璃杯,里面的绿茶在翻滚,上下起伏,旋转飞舞,待茶叶尘埃落定,上面的茉莉花倒如朵朵盛开的白莲浮在水面上,意蕴悠长。 男人吹了口,白莲飞旋到了杯边,抿了一口,味道如酱汤,破坏了这景致,心下有些同情眼前的侧福金:“你家喝这个?” “我家不喝茶,喝咖啡。”绮颖没好气的回道。 “咖啡?”男人的好学精神着实可嘉,可问的太不是时候,只换来绮颖的沉默和冷淡。 男人倒也不以为意,依然悠闲自在地喝着酱汤,沉不住气的倒是绮颖了:“我想过了。我答应冒充那个去世的妹妹去跟你……,嗯,就是到你家,是不太好。可是你追着我来到三百六十年后,那是你的不对。现在你在这也不方便,你还是回去吧。” 男人转着茶杯,晃动茶叶,让沉在杯底的茶叶升上来化为荷叶,升上来的到底不是荷叶田田,终究不能托起莲花朵朵,还是又落到了杯底成为了草根一类。 绮颖看着男人悠闲自得的举止,恨的真想上前掐着男人的脖子,逼男人说出“我就走”,嘴上却只能心虚地说着:“从法律上来说,我跟你之间,一点关系也没有的。我们的婚姻从一开始起就不符合法律程序,事情虽然是我做的,可名是她的,你娶的是她。这个玉镯我还给你。” 绮颖想把翡翠玉镯从手腕上摘了下来,却发现怎么也摘不下来,绮颖急的在那死命的往下撸,都跑去卫生间涂了肥皂,还是撸不下来。看着自己的手,怎么就一天不到,就胖了许多?看看镜子,没有呀,再称称体重,也没呀。想拿个锤子砸烂了,可看看那碧绿流光溢彩的镯子,又实在下不了手去造这个孽。 绮颖苦着脸从卫生间出来了:“我摘不下来了,要不你告诉我个价格,我去买个还你吧?” 男人沉思着摇摇了头:“美玉至坚,团圞不断。你知道为什么你的玉镯跟我的扳指是一样的颜色吗?” 绮颖摇了摇头。男人的声音仿佛从天边传来:“它们本就是一块玉上雕出来的,一镯一指,不离不弃;环合相扣,天然浑成。所以我跟你也是璧合珠联天然一体的。” 男人的话,绮颖不是太明白,只能继续强调自己跟男人的没有关系,一连串的强调却象雨滴掉进了湖里,听的到响,看不见影,还不如男人吹起的玻璃杯里的茶水泛起的涟漪真实呢。 沉默了半响,男人先开了口:“帮爷的茶续点水,再给爷拿点吃的来。” 绮颖不情愿地接过了茶杯,趿拉着拖鞋换了杯热茶,拿了几块蛋糕,又趿拉着拖鞋回来了。 男人接过茶,手心里转了转杯子:“‘沙门问佛:以何因缘,得知宿命,会其至道?’你相信命运吗?” “啊?这个我不太信的。我是学医学的,我相信科学。”绮颖疑惑的应着 男人却忧伤的回道:“我信。我跟你的相遇就是宿命,你嫁给我也是天定的。” “可这跟你回去有关系吗?”绮颖觉得有些不妙了。 “有关系,我不能跟命抗,我不能舍了天定的侧福金,一个人走。”男人坚定的语气,绮颖相信他真的是认真的。 “但我不会跟你回去的,你应该知道。你的真侧福金在三百六十年前那呢。” “这样呀,那爷也不走了。你是假侧福金,可也是天定给爷的假侧福金,有你在的地方就有爷在。”男人笑了,用小银匙细嚼慢咽的吃起了点心。 怎么越说越乱了,绮颖撇了眼“麻烦”,明白说不通的,总之在父母发现这个人之前,得把他送回去。您老人家还是哪来回哪去,比较好。趁自己没疯前,还是离开的好。不想了,学学郝思嘉吧,“明天又是新的一天,明天我就有解决的办法了。” 看着绮颖进房的背影,男人笑了下,嘴角的弧度缓缓地降了下来,拉平了。他不想太吓那个可怜的冒牌货了,有点可怜起这个冒牌货了。其实从他去迎亲时,他就感觉不对劲了,婚礼的一步步下来,他已知道这个新娘有问题了。坐帐时,他确定了一件事,新娘被掉包了。他不声张,只是静静地看着新娘的独角戏。何人有这天大的胆子,敢设计这个局,局后面的玄机又是什么呢?这才是他应该知道的,孤身犯险来到三百六十年后,也不过为了个明白。 这个时代有他太多的不明白了。生来的贵胄之气,让他相信鬼神近不了他的身,之事,避他也是万里之遥。眼前的这个女孩,于他本是饭后的一口茶,窗前的一枝花,有也可,无也可。昨夜之前,他是当个差事,做了就了。如今,他只是当个游戏,好玩又好看。顺手拿起碟子里的点心,当起了晚饭。男人也知道,不能指望屋里的那个小丫头吃上什么好饭菜了,能填饱肚子已经不错了。 想找个打发下无聊的时间,看着茶几上的书,随手不经意的看起来,却看的惊心动魄胆战心惊。自己的一生一世全都明明白白,却又不甚了了。如此的结局,让人不想相信,不愿相信,不敢相信。男人对这些书,隔了一堵墙一道门的女孩,也不想相信起来。深怕这是个局,诱的自己陷进来。却又怕这不是个局,自己的结局真是如这般凄惨。 第3章 易欢欣在早饭和午饭间,按响了绮颖家的门铃。门铃声打断了里面男人的沉思,男人一时回不过神来,辨不清是何物在响。房里的绮颖还是知道,外面坐着的那个爷是不用指望的,匆忙间趿着拖鞋跑了出来。 外面的男人看着总是跑来跑去的绮颖,才摇摇头,就发现拖鞋里,那双白呼呼的小脚上涂的丹葵,虽说是红艳到极致,却透着一丝不能让人怀疑的单纯。不过也为绮颖穿的单薄而不快。想想,就算是爷的冒牌侧福金,这只有爷一个人,也不能穿成这样就出来吧,成何体统。绮颖看到了男人的眼神,心里也是不快,吃我的,穿我的,还给我脸色看呀,真蹬鼻子上脸了。 男人看到门一打开,就进来个,浑身挂满了粗粗细细链条的少女,和一个剃着半寸长头发,中等个二十七、八岁的男人。看着少女身上粗粗细细的链条,眼前就冒出书里写的小九儿惨死时的境地,想想自己,如真如书上写的何尝不也是链条锁身,心底泛起了丝丝疼痛。 中等个儿的男人一看到绮颖,就叫了起来:“哎呀,这两天没见你,你躲哪去了。有什么好事吗?你不知道欢欣,今天一早就打OnCall给我,说要来看你,怕你穿越了。我就想这不可能呀。你最多只会一张机票,飞美利坚共和国,做你的阿麦瑞坑人去。跟欢欣似的穿越了,怎么可能呢。你说这美女都穿越了,这光剩老爷们也不成呀。你说你们穿越了,到那人生地不熟的地,摆明了不是给人欺负呀。” 绮颖听到说自己“穿越”,就像是给人掀了底盘,抓了现行的贼,脸上的颜色就像调色板,在那调颜色,想控制个最佳颜色,才上色。 男人看着这中等个儿的男人盯着绮颖看,心里就有点不舒服,顿时把这才进来的中等个儿的男人,划入了登徒子的行列。对中等个儿的男人说什么到没什么太在意了,想必也就是一堆废话,无所谓明白不明白。转头一看,绮颖脸上色彩的变化,到又是觉得有趣的紧,刚才的不快去了几分。 挂满链条的少女也看到了,那个古怪模样的男人,就站住细细打量起,沙发上着翘着二郎腿,心有所思神有所属的男人了。 男人大约二十一、二岁左右模样,皮肤很白,有种玉的光彩,温润沁心,却又透着隐隐的,远离尘世的飘逸如云般的气韵。上身穿着一件稍嫌宽大的月白色的暗纹福字中式卦衫,一条水洗蓝的宽松牛仔裤,看似随意,却有着别样风情。他的神态举止似乎不像今人,眉清目秀之中,有着明清的精致典雅,举手投足之间,有着魏晋的风流潇洒。 绮颖看着欢欣咽口水的样子,都有点觉得难为情,暗自庆幸男人不是这个时代的人。可又怕玛丽苏欢欣知道,这男人是来自于数字军团的康熙时代的,会更加纠缠不清。加上自己那算不上哪出的结婚戏码,万一给欢欣知道,再让父母知道,那自己就是地狱的日子了。 “这位姑娘是?”男人先想起了礼貌,主动打起了招呼。 “玛丽苏。”绮颖脱口而出。 已经正常的欢欣,非常淑女的抢过话来,自我介绍起来:“我叫易欢欣。容易的易,欢欣鼓舞的欢欣。朋友们喜欢喊我欢欣,你也喊我欢欣吧。这位是我哥罗波。先生是绮颖的朋友?” 罗波主动向男人伸出了手,男人却没理会,只是转过头,期待着绮颖的答案:“绮颖?” 罗波伸出的手不知如何收回,有点尴尬。绮颖有点同情罗波,可大清朝没这礼节呀。就转头帮罗波圆场:“他才上厕所,没洗手,不好意思跟你握手。” 罗波理解的笑笑收回了手。罗波的好处就是工作几年后混的脸皮厚了,一切明讽暗讽有视无视,全可以以阿Q精神一笔带过。 男人对绮颖的解释暗自好笑:“爷的手能让人随便握的么,一个奴才见了爷,没让你行叩拜大礼,已经是便宜了你了。” 欢欣的八卦心却正想着,男人似乎不知道绮颖的名字:“你不知道她叫绮颖,黄绮颖?” 绮颖现在只想赶快把八卦欢欣送回到玛丽苏的身体内,让她去清朝周游,好让自己安全度过今天。同时决定了欢欣一走,就送这瘟神回到三百六十年前的大清王朝,自己和这男人之间的任何事,全可以当做没发生过。 男人可不管绮颖怎么想,继续问:“哪几个字?怎么写?” 欢欣这时就觉得自己名字的好,哪像绮颖的名字,说都不好说是哪两个字,估计ABC是说不出来的,只有自己代劳了:“她姓黄,就是黄钟毁弃的黄;绮,余霞散绮的绮;颖,管城毛颖的颖。” 欢欣故意挑着如今不常用的成语来说,好勾的男人来问,卖弄下自己的学识才华。却不料她这几个词,听到男人耳里,却如一记一记的鼓槌敲击着男人的心房,字字对应着刚才看的书。 绮颖听不懂这几个词说的什么,到是虚心求教了。男人悠悠的用手指蘸了点茶水,在茶几上写上了这几个词:“‘黄钟毁弃’出自屈原《楚辞?卜居》:‘世溷浊而不清;蝉翼为重;千钧为轻;黄钟毁弃;瓦釜雷鸣;谗人高张;贤士无名。’空有一腔才华,却不得而用。‘余霞散绮’出自南朝齐?谢眺的《晚登三山还望京邑》诗:‘余霞散成绮,澄江静如练。’晚景凄凉,其状堪怜。‘管城毛颖’就是指的笔,千秋功过口诛笔伐任由他人了。” 欢欣暗叹,从没觉得绮颖的名字写出来这般好看。绮颖却盯着字看觉得可惜,男人的字好看,可这意思怎么这么凄惨,阳光的自己何时成了阴雨绵绵,不过又想着这字和这男人,转眼就要跟自己是隔了三百六十年两个时空的人了,倒也算了。只是这意思却是自己名字的意思,好像诚心咒自己似的:“怎么这么个意思,我的名字有这么悲惨?应该有好词吧。这‘黄钟毁弃’,哎,那是那些人不识才,天生我才必有用。他不稀罕我,我还不稀罕他呢。你说的这‘余霞散成绮,澄江静如练’,那晚霞多美,怎么成晚景凄凉了,应该是晚景美不胜收。‘管城毛颖既是笔’,自然是下笔如有神,明明是聪明才华横溢,Goyourownway,andletpeoplesaywhattheywill!走自己的路,让别人说去吧。再狠了,我就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。” 男人一拍大腿:“说的好,果然有理,事在人为。你的名字是黄人守日、笑歌长在绮纨间、脱颖而出才对。” 绮颖一听男人的话,头就更大了,又是一堆不甚明了的词句,小嘴嘟囔着撒娇:“你们尽说些我不懂的词,也不体谅下我,这中文的文盲人士。” 男人听了,忍不住温柔的对绮颖一笑,满是宠爱了:“不怕,日后我慢慢教你就是了。”绮颖看着男人的样,心里咯噔一下,一丝甜痒痒美滋滋的感觉泛了上来,可随即理智战胜了情感,想着恐怕是没有了以后,和这男人的分别是以小时来计算了。转而一想,自己不能心软,定是这男人不想回那暗无天日的大清,想呆在这阳光明媚的社会主义,才做出这番样子来,博取同情,好让自己不能撵他走,就算自己狠下心,撵走了他,也要自己有良心上的负担。大清的人就是没一个好人,何况他还是什么剥削阶级地主阶级,心肠果然就是坏。谁说美帝国主义不接受革命思想教育,黄绮颖平时接受的耳提面授,关键时刻没受地主阶级头子的蛊惑引诱,站稳了立场。 篇幅受限,全文精彩内容请访问九阅小说,搜索《谋嫡诱色》~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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